这次比特币金银不一样？

狗年临近，市场并不平静。

全球股市暴跌，更不用说大众为之疯狂的比特币了。 2018年初，比特币一度逼近6000美元大关，较去年2万美元的历史高位下跌了70%。 在创造财富的神话不断被演绎的当下，没有什么资产比比特币更能唤起国人的爱与恐惧。 爱情是财富作用下的贪婪，恐惧是时代遗留下来的烦恼。 两种情绪轮番带动人群。 因此，无论资历背景，高低贵贱，都在币圈相遇，区块链成为都市中产的热门话题。 各种发币白皮书在朋友圈流传，甚至一些金盆洗手的大佬比特币到底什么时候能触底呢，也乐于参与各种真假炒作。

比特币有多火？ 至少现在比房价还热。 我曾经开玩笑说，中国开会南北不一样。 北京的会议往往以中国的走向结束，而在上海则往往以房价结束。 多年来，这种经验一直很有效，直到最近我才发现不对劲。 1月底，在我主持的经济学人读书会上海年会上，就连爱讨论房价的上海人，提问中一半的问题都与比特币有关——不好意思，我真的低估了比特币的号召力比特币。

在众多问题中，大家最关心的是比特币和黄金有什么区别？ 获得2017年新财富评选第一名的广发证券首席宏观分析师郭磊在回答《经济学人读书会》书友类似问题时认为，比特币热潮与其他互联网热潮一样转瞬即逝循环，可能需要五到十年的时间。 每年都会变，就像人人小内一样。 它不是基于永恒的人性，所以比特币和黄金没有相似之处，很难找到一个特别中心化的价值衡量标准。

很多人应该认同这个理论，但是从有限的观察和历史对比来看，我觉得比特币其实和黄金非常相似。

乍一看，两者确实有很大的不同。 黄金似乎已经很老了，而比特币作为一种新技术的应用，相对于法币甚至现金来说是一个维度的提升。 两者有何相似之处？ 首先，比特币之所以在所有代币中独一无二，无疑是因为它的算法保证了它的有限性，类似于黄金的天然有限性。 其次，比特币所谓的去中心化和匿名性的优势，在黄金的使用上千百年来一直存在。 你见过谁能拥有世界上所有的黄金吗？ 黄金的匿名性是不言而喻的。

最后但同样重要的是，维系人们价值观的是人们的信仰，而不是他们自己的价值观。 先说黄金吧。 由于美元已经与黄金挂钩，黄金实际上并不是一种货币。 它已经商品化了几十年。 即使黄金与各国货币挂钩，黄金也只是名义上的挂钩。 更何况，有限的黄金数量使得现代经济常常无法应对经济危机。 大萧条时期，基本上主要经济体最先脱离金本位制，谁最先实现经济复苏。

难怪经济学大师凯恩斯称其为“野蛮的遗物”，投资大师巴菲特感叹为什么有人要囤积黄金，黄金既不能吃也不能用，还没有升值。 即便如此，黄金一直是一些人的最爱，不少信徒都在呼吁回归金本位。 就连本应最反对黄金的各国央行，近几年居然也买入了黄金。

至于比特币，很多人看好比特币正是因为它可以替代现在的主流货币。 这种信念的前提是比特币的数量是有限的和去中心化的，但从黄金的情况可以看出，这可能是比特币未能成为主流货币的一大障碍。

正是出于这个原因，看起来很酷的比特币实际上只不过是黄金狂热的高科技变体，这就是为什么保罗克鲁格曼谴责它是包裹在自由主义意识形态茧中的技术神秘泡沫。

黄金的故事对于中国人来说可能有点遥远。 其实想想中国历史上的白银，情况可能就更清楚了。 大约一千年前，中国在北宋发明了最早的纸币，被认为是领先世界数百年的金融创新。 从宋代到元明，皇帝都希望以皇权维护纸币的信用，为此多次禁银。 但是，面对通货膨胀，老百姓还是选择了白银，白银终于在明朝成为了中国的官方货币。 市场胜利。

但这只是白银故事的前半部分，白银故事的后半部分是西方从金银双本位演化到金本位、银行体系、法币体系后，中国还在上瘾银，一种白色金属，直到民国时期。 称重货币的形式存在，中国的金融发展因此滞后。

我对货币的历史很感兴趣。 在写完金融史相关的《白银帝国》和《印钞机》后，朋友们一再呼吁写《比特币帝国》。 最近和英国纪录片导演苏珊娜桑顿（宋素素）讨论时，她问了我很多货币问题，这也促使我从货币史的角度重新思考比特币的现在和未来。 这次采访的对象是白银。 她着迷于《白银帝国》中中国历史与白银的纠葛。 这部纪录片讲述的是中国白银的历史。 她是牛津大学的博士。 她参演的最后一部关于中国的纪录片是美国PBS和BBC联合播出的《中国的故事》。

在她的长篇访谈中，其中一个问题是比特币到底什么时候能触底呢，在16世纪，大量白银流入中国。 当时中国政府对这些白银做了什么？ 我想了想，答案可能是，没什么。 虽然当时中国成为了世界白银的“秘库”，世界白银源源不断地流入中国，促成了白银在中国的货币化，但这很大程度上是民间自发形成的，官方的政策在货币上基本上是自由放任的。

从某种程度上说，正是这种放任造就了白银的货币地位，也正是这种白银货币化导致了中国未来的金融滞后。 每项政策都有积极和消极的影响。 白银对国人的影响不仅体现在有形世界，更体现在无形世界。

说完白银，回到比特币。 正是上述案例说明，虽然我不看好比特币取代主流货币，但我对比特币的投资前景也不是完全悲观。 除了白银，黄金的情况也类似。 虽然黄金已经非货币化几十年了，但在很多人的心目中，黄金仍然是不折不扣的货币。 每当有风吹草动，金价仍会有所反应。 ，这说明即使黄金作为一种概念性的货币遗物在现实中不存在，但它仍然存在于人们的心中。

比特币的内涵也是如此。 它的崛起是基于对主要央行印钞的不满。 比特币即使不能取代现在的法定货币，但在财富创造效应和信仰的支持下，它依然会有自己的拥护者。 这种信念的部落效应随着 Internet Links 的增长只会越来越深。 也正是因为如此，比特币才不会缺少狂热的粉丝。 目前的暴跌还不足以让这些人放弃，比特币还有翻身的机会。

在焦虑被放大、公众情绪被投射到日益两极分化的世界的时代，我们对未来的判断往往基于个人的经验，不同的人群往往会走向相反的方向。 不仅会偏离现实，还会出现很多对立的两极化情况，无法说服对方。 这是典型的比特币观点。 在这几年涨了一万倍的泡沫中，损失最惨重的恐怕就是曾经的传统金融业了。 随着比特币价格像中国房价一样不断刷新，很多人认为它进入了典型的泡沫区间。 有意思的是，不少对比特币持悲观态度的主流金融人士，此刻却跃跃欲试。 无论是投资银行家还是海归金融学教授，他们都做好了赤膊上阵、分一杯羹的准备——这是见顶暴跌的序幕。

综上所述，从白银和黄金看比特币的投资价格，可以看出比特币之争将是一场信仰之战。 双方不会完全放手。

人们常说，信心比黄金白银还贵，但比特币的价格早就超过了黄金。 比特币虽然是一种电子货币，但其实和黄金有些相似。 相信金本位的人永远拒绝纸币，而拒绝黄金的人则认为黄金不再是货币。 说到底，这是一场信仰之战。 概念可能是无形的，但它们往往对塑造有形世界产生巨大影响。 甚至正因如此，信心的差异会构成日后生活焦虑的分化。

毕竟，黄金、白银和比特币的故事还没有结束。